高塔顶层,三位首席齐聚。
埋骨地首席,同样也是整个学院的首席,死亡骑士凯尔;
屠宰场首席,嬉笑;
地穴首席,嚎哭;
自从前段时间火元素位面再次莫名其妙的打开后,紧急阻止学院人员离开的调令就被终止了;
时隔一个多星期,三巨头再次聚首。
虽然事情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但死亡骑士凯尔还是觉得不靠谱;
他们在火元素位面打开的第一时间就使用祈愿术召唤了火元素位面的生物;
通过一番详细的咨询,这三位高层终于明白了火元素位面发生的事情了;
原来早在一年多前,曾经的火元素之神卡署斯就被一个叫做钢的巴洛炎魔干掉了。
而这个被无数火焰生物崇敬的新任火元素之神和所有火焰生物一样,是个很任性的家伙;
前段时间,大墓地高层没有听说过了一个神祇得罪了火之王;
然后火之王就把元素位面封了;
这次解封,应该是那群物质位面的家伙满足了伟大的火之王的要求了吧。
火焰生物如是说道;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三大首席每一个相信的;
虽然你是火焰生物,虽然我们用的是祈愿术,但我们就是不信;
卡署斯强大无比,卡署斯牛逼哄哄,怎么可能被一个巴洛炎魔干掉,都不是一个量级的生物;aosu.org 流星小说网
然后,这三个家大业大的家伙有花了不少冤枉钱,再次召唤了三次火焰生物;
结果,大家的说辞都一样,一股子崇拜味。
这三位首席这才惊骇无比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凯尔,不能这样下去了!”沉默了许久,嚎哭终于开口。
他们可不能把学院的安危交到一个脾气不好,非常任性的火之王的手上。
这次也就是两天时间,学院下封印的大家伙没有出来。
下次呢?
下下次呢?
谁能保证火元素位面断开时间不超过三天。
闻言,凯尔也沉默了。
良久,这位掌握着整个学院大权的家伙缓缓开口;
“再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三年一次的学院争霸赛就要开始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和沸水湖的家伙谈谈。”
凯尔的话中带着丝丝肉疼,看样子,和这个沸水湖学院打交道,也不是个轻松地活。
听到凯尔的话,嬉笑和嚎哭也皱起了眉头·····等等!
嚎哭没皱眉头,他是骷髅头,没有眉毛这个器官。
“唉只能这样了。”嬉笑叹了口气。
谁让他们是大墓地,是专研亡灵学的学院,对于火元素,这些家伙真的不熟。
而整个北大陆,也就只有那些喜欢玩火的家伙才能想到解决办法了。
一想到自己学院很大程度要被沸水湖的敲诈一笔,三人再次齐齐叹气。
“不说这个了,这次学院争霸轮到那个学院办了?”凯尔开口问道。
说完,就看到负责后勤的嬉笑脸一下皱了起来,心里顿时不妙。
“不会是我们了吧?怎么这么快?”凯尔猛地站起身,指着自己鼻子对着嬉笑问道。
嬉笑满脸无奈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我们。”
听到嬉笑的肯定,凯尔愁眉苦脸的瘫坐到椅子上,小声呢喃:“九十六年,真快啊!”
一转眼,这家伙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两百年了;
说实话,真的很无聊。
要不是那群巫妖整天忙着研究这个研究那个,这三个首席的位置,轮不到他们三个人做;
但这种怪事偏偏就发生了;
一个死亡骑士,成了负责研究的埋骨地首席;
一具奇怪的尸体,成了屠宰场的首席;
一个战斗力不是最强的骸骨大君,成了专职战斗的地穴首席;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那群懒惰的巫妖不愿意履行职责;
就很气人。
前面说过,亡灵其实是一种没什么欲望的生物存在形式。
他们没有很多欲望,其中就包括权利的欲望,这也是为什么这三个家伙明明身居高位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准确的说,如果亡灵们不给自己定一个目标,他们会无聊死的;
是真的死,无聊到灵魂枯寂的那种死;
所以,绝大多数亡灵,都有一个执念;
比如说保护自己的身前家人的墓地,不让外人打扰墓地的安宁;
比如说孜孜不倦的毁灭一个国家;
比如说强大;
这些都是亡灵的执念,这种执念是亡灵生物唯一存在的支撑;没了这些执念,他们就没有意义;
这一点,就连最低级的僵尸和骷髅士兵也是一样的;
有些僵尸无意义的游荡,纯粹是为了完成命令,而这种命令,就是他们生存的执念;
很多懵懵懂懂的低阶亡灵,都是靠着这种命令存在下去的;
所以千万不要说,僵尸只会无意义的游荡;
这种无意义的游荡,就是他们的意义,可能他们接受的命令,就是驱逐杀死靠近他们脚下土地的生物;
抱怨了一大通,嬉笑和嚎哭准备离开办公室;
就在此时,凯尔叫住了他们:
“对了,还有件事。”凯尔皱着眉头:
“关于上周入学的一位学徒,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阶,你们看谁要?”
“你不要吗?”嬉笑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疑惑的看向凯尔;
凯尔摇头:“我不要,埋骨地并不缺人,那些老不死的骷髅架子一个能抵十个用。”
闻言,嚎哭也跟着摇头:“地穴不缺战斗力,上次补充了不少人进来了。”
嬉笑看着两位因为怕麻烦而撂挑子的同僚,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那就给我吧,你把他房间号给我。”
听到嬉笑接下,凯尔松了口气。
亡灵不缺好苗子,同时也不拒绝好苗子,但是他就是不想要钢,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这家伙和自己八字不合吧。
回到钢的宿舍,这家伙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皮球踢到了后勤部的屠宰场。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意。
他这会儿正忙着把自己脑海中的知识抄录下来,这也算是一种温故而知新了。
就在钢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钢挠了挠头,放松了下因为快速书写而发酸的手腕,起身打开房门。
门外,一个脸色苍白,背着挎包的年轻小伙子拿着一个信封,小心翼翼的递给了钢。
“先···先生,这是您的信件,请查收。”